【成人玄幻】大地风云传[全本]-4

  
第七章誓师北伐

马家的圣地天山东麓归云谷,是天下三十六洞天,七十二福地之一,但也比不上紫龙山凤栖阁的灵气,马莹菲在凤栖阁,尽管只能吸食到千分之一的紫龙灵力,但是也是归云谷的三倍多,在此修炼一年,抵的上在归云谷修炼三年的。

修道就是这样,在没有天地之气的地方,就是修炼一万年也没用。大泽帝国平民和奴隶不准修道,而平民和奴隶的数量占了全国人口的95%以上。修道最是注重道根福缘,剩下的那5%的皇、贵之族中,有道质慧根的又是凤趾麟毛,有福缘的就更少了。

武术倒是皇、贵、平民、奴隶皆可修习,各门各派林立,武术高手如过江之鲗。紫龙灵气的形成是人为的,收集方圆千里的天、地、人之气,尽经八百余年,方能采吸,天下只此一品!紫金灵气的形成,说起来和马家有莫大的关系,驱魔龙族马家女人的身体中,有远古神龙的血脉。

在古大泽大地上,有神龙血脉的人类极其稀少,这类人的细胞是无法进行人工克隆的,马莹菲体内的细胞同水临枫一样,都是无法进行人工克隆的。

马莹菲是四柱灵时,有远古神龙血脉,这样的人,男的就是天四柱灵,女的就地四柱灵。

十灵年六十年一转,马家逢到四柱灵的,近八百年只有两个人,一人自然就是马莹菲,另一人是八百年前的大明开国皇后马秀英。

当时天四柱灵,整个大明朝找到的只有一人--老牛鼻子刘伯温,当年出于不得已的原因,马秀英嫁给了朱重八,后来身为大明皇后时,才利用皇权大搜天下,找出了天四柱灵。

找出来又怎么样,身为皇后的马秀英,总不能和老刘通奸吧?但是历代困绕马氏家族的事,也实在不能不做。无奈之下,只好折中处理,威逼利诱老牛鼻子,把深埋在南天市地底的龙晶核,用九九八十一朵金莲大阵,强行抽出。

南天市地底,紫龙山下有一条远古紫金神龙,龙头就是紫龙山,从龙脖子,到鼓楼,鼓楼是龙脊,龙尾是冶山。龙的身体下压着一条鲨鱼精,龙晶核被抽出,马秀英怕只凭龙尸,压不住那条巨大的鲨鱼精。

就用朱重八这具人龙尸偷梁换柱,取代龙晶核,结大天星阵,以无上道力镇住龙头;又哄骗朱大麻子在龙脊上建鼓楼,在冶山上建朝天宫,朝天宫正对南天门,设“檑星门”,压住龙尾。

史前神龙追杀鲨鱼精,是顺着海眼来的,而海眼就在南天市南门的城墙下。龙晶核抽出后,就会自然的吸收天地灵气,八百年后,形成实质化的灵龙气,一千年后,灵龙有了自己的意识,就会顺着海眼入海。

而马秀英实在不知道八百年后,马氏龙族能不能准备好一切,一狠心,竟然找来“海魂修罗盖”(俗称聚宝盆)把入海口完全封死。还怕后世有人会误挖出来,又在海眼上建城楼,这样要挖海眼,先要用大法力揭开修罗盖,要找到修罗盖,先要拆城墙。

本来龙晶核在神龙体内,南天市是天然的龙兴之地,利于帝王定都开代,而被抽出龙晶核后,神龙变成了死龙,龙脉自然就不存在了,以后在此定都的政权必不能长久,少则十几年,多则几十年必亡。

聚集在龙晶核周围的灵龙气,被刘基用先天道阵封死,散不出去。其他的修真之人,要是破不了刘基的道符,是无法吸取紫龙山的灵龙之气的。

只有马氏家族,能用老刘留下来的“玄元蛟金灯阵”,在不破道符的情况下,在龙气成熟之时,通过凤栖阁阁顶正中间的龙口,从原来预留下来的“虚门”中,源源不断的吸收紫金灵龙气。

马氏龙族女人的体质不同于普通的女人,当年朱重八为了和马秀英交合,去央求他的狗党刘老道,老刘也是无能为力。奈不住朱重八的死缠烂打,刘老道去找自已的师父,破了马秀英的先天道体后,还是上不了马秀英,从此马皇后恨死刘老道。

实际上大明朝开朝皇后根本就没有生养,从朱标到朱棣,没有一个皇子是她亲生的。

当年老刘又在玩心眼,紫龙山的天地灵气,和马家修炼的道气,根源大大不同,虽经过玄元阵的提炼,马家的人也只能吸食千分之一。

也不同于其他门派的道气,倒是和本门“无字天书”上的道气,同质同源,水临枫在凤栖阁顶,截断灵气修炼,紫金灵龙气息像是灌似的往他身体里涌,想不要都不行。

水临枫在此修炼一天,比在其他地方修炼一年还有效。半个月后,凤栖阁顶上,水临枫已经修炼了一夜,按理,早该退符收功了。可是今天水临枫发现,灵力退不掉,强行退了,弄不好会走火入魔,无奈只得硬撑下去,看到底有什么古怪。

清晨,水临枫依旧在凤栖阁顶上的飞檐上,赤着双脚,头下脚上做着无字天书上的怪异动作。忽然觉得呼吸一窒,大量的灵气从足底“涌泉”疯狂的灌进体内,水临枫顷刻间感到无法呼吸,胸腹之间像是要炸开一样,异常难受。

脸涨的乌紫,身体中的阴秽之物,正化成一丝丝的黑气,慢慢的在周围形成几乎是实质似的黑幕,腥臭难闻。

在整个人都要崩溃的时候,水临枫忽然感身体一松,大量的黑色液体从身上流了来,顺着檐角住下滴,涌进身体里的灵气欢快的顺着奇经八脉和十二正经飞转,瞬间已经运行了一个小周天。

经脉被灵气打通,通体感觉身轻似燕,这种用灵气打通经脉和用气功打通经脉大不相同。用气功打通经脉,是强通,说的不好听点,用气功打通的只是皮下通而已,而用灵气,则是自然流通。

水临枫知道自己的先天道体已成,从此体内的各条经脉,可以顺利的和天地灵气接通了,往后修炼,更会事半功倍。体内灵气运行九个小周天之后,微笑收功“退符”。身体内部,渐渐的散发出一阵阵泌人心脾的淡淡的荷叶香气。

一个倒翻,直下九丈九尺的凤栖阁。落定处,正迎着阿香的可爱的笑脸:“恭喜!我给你准备了好吃的,快去洗个澡,又臭又脏的!”

水临枫心情大好,笑嘻嘻的想去抱阿香,阿香用手扇了扇小鼻子,笑着跑开。水临枫洗完澡后,身上的荷香明显起来。马莹菲和阿香身上是一种淡淡的如兰似麝的体香。

水临枫笑眯眯的吃着阿香端过来的一大碗牛肉面,问道:“小马蹄子在干什么呀!”

阿香道:“清大把早的,问小姐干什么?”

水临枫一把抱过阿香,吻了两下脸蛋道:“还有时间,如果小马蹄子有事,没空理会我们,做个早操如何?”

阿香回吻了一下道:“不行的!小姐这两天心思不宁!搞不好会被骂的!你自己吃吧!我去侍候小姐了!”说完就走。

时间是大泽帝国一百九十三年十月二日,北方赵家军少帅赵承禹,亲帅大军六十万,东边联合了唐家大军四十万,由唐家军少帅唐傲,亲自统领,两家精兵共是一百万,各种战机两万架,轻重火炮十万门,坦克十万辆,战车三十万。

早晨六点,誓师出征,要一血前耻,彻底打垮北方狼狐联军,收复大泽失去的180平方公里国土。

那18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,在经济上,对大泽来说,几乎是无价值可言,但是战略上就非常重要了。这180万平方公里,几乎是从东到西,正连着大泽的全部东西,无乎无险可守。

180万平方公里经以北,却有无数高山大江,海拨都在三千米以上,连绵万里不绝,阻挡住更远的西、北方万兽国的腹地。

除了东北角的“东虏关”,西北角的“嵛冲口”和紧靠嵛冲口的“虎狼关”再无道路。兽人如果翻山过来重武器带不得,飞机过来也不能安全着陆,只会白白的给人类抓住或是打死后下酒。

东虏关本来在狐族手中,两年前被唐、赵联军打破,牢牢的抓在了唐家军手中,阻绝了兽人在大泽东北一线的威胁。嵛冲口世代在马家军手中,从来没失去过;虎狼关在狼族手中,分割了虎族和狼族的界限,是狼族抵挡虎族猎杀的天然屏障。

兽族和人类的矛盾无可调中,人吃猪、羊、狗等等动物,只要不是同类,其他动物皆可宰来吃。兽族也一样,除了同类,其他的兽族、包括人类都是食物。兽族间也相互猎杀捕食,比如虎族和狼族虽有协议,食物不足时,也会猎杀狼族。

不过对比起来,人类最好抓,跑也跑不快,攻击力也有限,肉味也最是鲜美,特别大泽帝国对武器的严格控制,更是对兽族捕食人类大大的有利。狼族也是被更远的、其他更凶悍的兽族赶到这块凹地来的,却想不到这是却有肉味鲜美的人类可供猎食,说起来也是因祸得福。

四百多年前,狼族数量不过100万,有人类这种极捕杀猎食、而又肉味可口、干净的食物来源,短短数百年,狼族数量猛增到三千万,连繁殖极不易的灵狐一族,也由最初的六万,猛增到八百余万。

赵承禹对狼狐两族用兵也是迫不得已,不宰光兽族,赵家军的防地,就天天不得安宁,每天总有人被捕杀。

马莹菲奇怪,为什么一向以骁勇著称的哥哥马云飞,能忍得住发生家门口的血战,窝在家里不带兵出嵛冲口,怪事了。

此次大战,从统帅到士兵,全是大泽年轻一代中的精锐,更何况赵承禹、唐傲全是哥哥的好朋友,在北方,三人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、上一个女人,怎么会赵承禹、唐傲都领兵出征了,哥哥会老实的呆在家里?

从东、南、西三同,同出向狼、狐族联盟进攻,不是更好吗?

官场上只有利、没有义,倒不是马云飞不肯出征,实在是给马家老头死死压着不给出来,马云飞、马莹菲兄妹俩人都不知道,马老头和吴家长公子吴登科的秘谋。

赵承禹等这天已经十年了,自从十年前大破狼兵后,狼族分为东西两部分,东边的是老狼王箫统的长子箫天佐带领,西边是老狼王的二子箫天佑带领,战力大不如前。

本来可以尽早灭了狼部,可恨的是那八百万狐族。

人类和狼族之间,很难派出卧底和奸细,长着一张人脸的人类,和第着一张狼脸的狼族,很容易区分。打起战来硬碰硬的各凭实力和计谋。那狐族就不同了,许多狐族都有变幻之术,能轻易的变成人类或是狼族的样子,到处打听军情、谍报。

能变幻的都是雌狐,有次竟然有只雌狐,变成赵承禹的妻子诸葛青缨,向赵承禹直接套问军情,幸好赵承禹谨慎,及时认出真假,否则赵家大军,死伤何止千万。又会挑拨离间,能搞的军中大将不合,赵承禹花了近十年时间,遍访了大泽道德之士,来帮他抓狐狸,这其中也了包括马莹菲,因此和赵承禹相识,并暗生恋情。

到马莹菲上大学时,基本已经清剿了狐族中能变幻的灵狐。没有了狐族的情报系统,剩下的狼兵,赵承禹有把握,在五个月内灭了他,尽收失地。

狼族也是无路可逃,一出虎狼关,就会遭到虎族的猎杀,虽说狼虎两族早有互不猎杀的协议,但是打落水的狼的事,虎族一定会去干。况且虎狼两族的协议,是狼族以两倍数量的人类肉食为代价,来换取狼族的安全的!这次面对人类的大举进攻,狼族其实也无退路,只有拚死一战!

此次大举出兵,赵承禹是约了马云飞的,无奈马家老头不知打的什么心思,就是不肯派一兵一卒。机不可失!赵承禹等不得西北马家了,禀明了大舅,约了表兄唐傲,从东、南两面彻底打击狼狐联军。

大泽帝国的所有国民,对这次的大战也尢为重视,只要此役大捷,把狼族赶出虎狼关,人类守住嵛冲口、虎狼关、东虏关,那人类的安全就得得到空前的保障。

水临枫不关心时政,打击狼狐联军,收复失地,感觉离的太远了,像是发生在外星球,关他鸟事,学习修道之余,吃饭喝足了,在学校找秦依红打枪,回来找阿香放炮,能快活时且快活。枪技炮路也越发精熟了许多!

赵、唐联军出师半月来,人类、狼族都在拚死,战况虽极是惨烈,但是人类军队却是捷报频传,为不把尸体留给狼族做给养,人类战士死后都会引发缚在心脉上的自动焚烧器。自动焚烧器只要心脉一停,立即起动。

马莹菲却是心绪不宁,连修道也不专心,这几天干脆不炼气了。打哥哥许多电话,内线的、外线的、军用的、家里的,就是没人接。

马老头接电话时,却是枳子花、茉莉花的,和她“王顾左右而言他”!马莹菲灵质慧根,第六感应非常强,感觉会有一个天大的阴谋,发生在赵承禹身上。

水临枫在凤栖阁充溢的灵气下,修炼已经一月有余,道行抵得上其他地方三十年的修为了,先天道体也飞快的转到先天真体。只要进入玄天道体,水临枫就能结丹了。

无字天书上的道法甚是精妙,其他道派,至少要到干元道体,有了仙元后才能结丹,水临枫修习无字天书却是早了整整一个大阶身,只要达到玄天道体,身体中有了玄元后,就能结丹。

这一段时间和阿香在一起的时间多了,知道她是三柱灵时,天生会集凝灵气,但是却发现她什么“道理”都不懂,难怪修行的那么慢,身体里的灵气也是乱七八糟。也不会任何道法,也不能把灵气聚集后,攻击或是防卫。本来,像她这种情况,有灵气、灵力,和自已双修,进展的会是最快。

但是问题是自己的九转盘龙枪,每次造爱,阿香大滞后,水临枫只不是龙枪两转,双修是双方的事,水临枫必须在龙枪九转后,才能射出本身精元,先在阿香牝户中哺给阿香,再让她三峰还鼎,方可达到男女和合双修目的。

像这样只是阿香大滞,水临枫不能射出本身精元的话,双修就变成采补了,凭水临枫现在的道行,故意吸她的话,用不了几天就会吸干她。

没奈何,只得从“玲珑录”中找出马家的修行方法,从基础教阿香炼起。一条一句的讲给她听,再辅以武功拳法舒筋活脉。

马家上清宗的道法武功尽皆精妙,更适合女子修习,阿香天资道骨又极是聪慧,又不像嫡系的马家女人体内有封印,很快的,体内的灵气、真气迅速向丹田聚集,体内“气”气渐动,如果马莹菲体内的封印解不开的话,阿香倒是会在马莹菲之前,结成体内金丹。

马家的不传之秘“清风十三式”伏魔剑法和“风飘飞雪”掌法,也是练的有模有样,像是马家上代仙姑仙婆嫡传的一般。
第八章人鬼对峙

马莹菲这一段时间都心绪不宁,水临枫平时也不会注意看她,这天偶一抬头,吓了一跳:“大小姐,你黑气上印台!不妙啊!最近当心了,别撞上鬼才好!”

这话若是说给别人听,铁定会被打嘴巴,但是马莹菲修道之人,闻言凝神静气的暗搜了一下,也觉不妙。

“这两天没事少乱跑,就跟在我身边!”马莹菲道。

有时就这样,任她道法再是高强,但是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,摊到自己头上的事,往往就是解决不了,旁人一点就通了。常听人说的鬼打墙,被鬼迷住的人,绕着原地不停的转,转来转去,就是出不去,这时只要旁边有人大喝一句,鬼法立解。

南大教学楼正后面,有一个大墓,立着好大的一个大石碑,具说是三百多年前,大泽帝国成立之前,闹学生运动死的近百名南大的学生。水临枫每次都绕着那个大碑走,那个大碑位置不好,水临枫虽是修道之人,但人不范鬼,鬼也不会范人。

那个大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立的,南面向阳处,被教学楼挡着,终年见不到一丝阳光;东面是学校高大的大礼堂,西面、北面都紧贴着小山。死死的窝在阴暗的凹处,这种地势,道、佛上都很是忌晦,叫“四阴之地”,四阴之地,是聚不得法的。

所有的道法、符咒,在这种极其阴晦的恶鬼之地,都会大打折扣,像水临枫这种以丹鼎修炼为主的修道者,在这种地方,还能用本身道法做法。马莹菲这种以符录为为主的修道者,就惨了!

符录修者的神通是以自然力,调动灵物、神鬼的能力来恒量的,这种四阴之地,几乎没有自然力可调动。

大碑的北面翻过小山,就是南大的体育运动场,水临枫常和王建波、小候、小费几个到足球场踢足球,从教学楼穿过大石碑,到体育场,是从南园宿舍区到球场最近的路。

水临枫每次前来踢球,都要打个圈,从左边或是右边绕过去,王建波三人起先不理解,水临枫向他们说了原由,却是引来三人大笑!

水临枫大怒,抓了一把青草,关上宿舍门,在寝室中念了个“青草化蛇”的小咒,弄的寝室一屋子的大、小怪蛇,张牙舞爪的吐着信子。

三人大惊,蒙着被子大叫,等舍监跑来看情况时,水临枫急收了咒法。舍监跑来一看,三个大男生蒙头躲在被子里,一个大男生站在门口傻笑,屋里什么也没有,差点把四人送进神精病院。

自此,王建波三人才始信。既有道法,自有神鬼,很多事情,并不是空穴来风。大泽帝国对民众教育的无神论,安定民心的成分要多的多!

这天晚自修后,马莹菲更觉心思懒懒,不想回凤栖阁了,水临枫一看正好,可以和王建波三人喝酒去!刚走到学校大门口,又被马莹菲叫了回来,叫水临枫陪着她。水临枫向王建波三人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式。

南大的北园教学区,每到晚上十点,必须要把人全都赶走,也不是什么铁的校规在起作用,而是以前出过不少事,为免人心不安,大泽政府对民众,一个字也没透露过。

特别是女生!更是不准留下来。水临枫下午见到马莹菲时,就发现似乎有个什么黑影在跟着她。

定神细看,却又是什么也没有。又想是在大白天,不会有什么脏东西会出来,马莹菲自己又道法高深,不会有什么事!

晚自修后,两人坐在南大教学楼西边的阶梯教室里,人都走光了,水临枫感到鬼气森森,一股风吹过耳际,水临枫机灵灵打了个寒颤,为是从来没有过的事。

“马莹菲!我再郑重的跟你说一声,我要走了!想留你一个人留下来好了!”水临枫心神不宁,本能的感到教室里有什么东西。

用道法打开阴阳眼看过,用天眼也看过,只见一团血影,速度太快,看不清到底是什么!所谓“犯胃的不吃,犯法的不做”,水临枫大大的一个良民,没有利益的事,可不愿傻的以身犯险!

南大石碑附近的这一片地方,阴气极重,夜间更是邪乎。道法大打折扣,要是在其他地方,水临枫道法能正常发挥,并不会怕几个鬼物。那团东西又在教室里飘了一圈,这下水临枫看清了,是一团血糊糊的人心,体积小速度快。

但是好像对自己不感兴趣,却对马莹菲兴趣昂然,几圈都是围着她转的。马莹菲心牵赵承禹的事,正在呆呆的发愣,不知道在想什么!

女孩子都爱做梦,马莹菲外表冷艳,但是个小三八无疑,赵承禹就是她的梦,一个玫瑰色的无比香艳的、无法实现的梦。校工来赶了几次,马莹菲就是不理,教室安静,正好对她的心思,最后校工无奈,自顾自的拉了电闸走了。

整个北校园一片漆黑,今天是大泽帝国一百九十三年十月十七日晚,十点一刻,农历九月十五,月光如水。马莹菲拿出八枚制钱来,遥对满月,起了一课。马家的卦卜,传自遥远的周代文王,极是灵准。

月光下八枚制钱在课桌了转了几圈后,落定了下来。马莹菲看着制钱,破解道:“风扫残枝,敌军大破,春过夏来,北宇宁清!”

不由笑道:“看来是我多虑了,承禹哥哥原来明年春末夏初,就可以凯旋班师!”俏脸上渐渐的露出笑来!

水临枫用制钱演算过自己的命格,却是处处不通,处处不合常理,乱七八糟的,连寿数也算不出来。一气之下,跑到七里街排队,让有“铁口”之称的张瞎子替自己算,那张铁口一口定阴阳,寿数算的极准,从没出过一丝差错,在南天市大大有名,一日只卜十课。

水临用了些雕虫小技,挤到前面。往张铁口面前一站,张铁口却道:“你的寿数我算不出,快走吧!”

水临枫大怒,当街“横”了起来,揪住张铁口一定要算,若是其他相命的,随便说个寿数,把小水闷走也就算了。

偏那瞎子却是真本事,把水临枫的寿数细细推算了几遍,还是说:“不对!真是算不出,你道法高强,难道自己不知道原委,抓住我个瞎子做什么?”

水临枫也是没法,从此不怎么相信制钱推算,但是替别人算来却是奇准,算人寿数,尢在张铁口之上。

水临枫知道再不走,可能会撞邪,急过来拉马莹菲的皓腕,冷不丁的看到课桌上的制钱方位,大惊道:“小马蹄子!老老实实的告诉我,这是替谁起的课!”

马莹菲小嘴一扁,道:“要你管,我自会解课!”

水临枫道:“小马蹄子,别说我不提醒你!这副卦表面上看,是上上吉的卦相,实则凶险无比!糟羔之极!若是用此推算我国北方战事,那就是要折损一员大将军,北方如人间地狱,生灵涂炭!”

马莹菲气的恨不得打水临枫一个老大的耳刮子,冷哼道:“乌雅嘴!你懂得问卜么!那先把自已的阳寿算一算!”

水临枫尴尬的抓头道:“不瞒你说,我还真算不出来我能活到多大!”

马莹菲冷笑了一声,抓起八枚制钱,往上一撒,制钱落下后,定睛一看道:“阳寿八十七,不是清清楚楚么!”

忽然想起马家的事来,马家的事要真应在此人身上,水临枫怎么能活到八十七,再细看制钱落处,还真看不出水临枫的寿数,不由愣在当地。

水临枫笑道:“如何?”

马莹菲刚要说话,忽觉四周奇冷无比,一阵阴风直刮的人毛骨悚然,阶梯教室门口一声惨叫。

水临枫听出来,那是校工的声音,急拉了马莹菲的皓腕,三步并两步的跑到门口,大门开处,校工脸上肌肉扭曲,满脸恐怖的趴在门口。再想回头,阶梯教室的大门“砰”的一声被关上,四周忽远忽近的传出阴漆漆的笑声,像是一个声音,又像是许多声音。

两人都不说话,知道遇上了什么?那校工定是不放心水、马二人留在教室,又来催促,不想却送了性命!

水临枫低低的跟马莹菲说:“那东西似是专找着你一般,对我好像不太感兴趣,别说话!跟着我!走!”

左手捻了个道决:“太乙干元,明灯引路--走!”

右手拉了马莹菲,朝着前面灵气凝成的一盏紫色的道气心灯,举步急走,回头看马莹菲,脸上表情痴呆,愣愣的看着自己。

马莹菲眼中,不是南大的傻大个子水临枫,四周一片旷野,天高风清,赵承禹正拉着自己,笑嘻嘻的看着!

马莹菲小声道:“承禹哥哥!”

水临枫听的一愣,知道她心魔已经入体,再抬头看天,只见一片血红的阴雾,把个好大的月亮遮的严严实实。

马莹菲眼中,情景又生变化,只觉自己像是站在一个很高的地方,远处战甲如云,四面人声鼎沸,赵承禹凯旋班师。

站在战车上、着大泽大将军服的赵承禹,衣甲鲜明,戴着白手套的一只左手,正向四周万民挥着,旌旗烈烈,万马嘶腾。

马莹菲喜极,大声叫道:“承禹哥哥!我在这里!”

战车上的赵承禹猛一回头,只见他两眼倒挂,满脸是血,身上的大将军服也跟着片片破碎。四周倏的死尸盈野,血流飘杵。赵承禹的两眼掉了下来,脸上只剩两个黑乎乎的血洞!

马莹菲大叫一声:“哎呀!”顿时昏了过去!

水临枫这个气呀!明明是自己拉着马莹菲,马莹菲却是左一句承禹哥哥,右一句承禹哥哥,跟着就晕了过去。

水临枫左手捻着道决,不能松开;右手搂着她,也不能松开;喊又喊不醒,这个马莹菲,平时看起来“拽”的像二万似的,这会儿还没看见鬼影,就先晕了过去。

黑暗处一只黑手悄无声息的伸了过来,直抓水临枫抱着的马莹菲右肩,同时前面一阵阵阴笑,地下平空生出几只手来,急向上直抓。水临枫修道之人,在这个鬼地方,鬼物占了主位,许多道法都用不上,但灵台却是清醒的很。

地下伸出的鬼手,没有一只是抓自己的,全是认准了马莹菲的双腿,水临枫单手一用力,搂着马莹菲的小蛮腰,把她直提了起来,堪堪避过了地下的鬼爪!

同时头也没回,右腿闪电般的向后踢起,奇准无比的正踢在后面偷袭的巨手上,把那个巨手踢的直向上飞起。落下来时还不死心,顺势直抓马莹菲头顶。水临枫一个大转身,就如同往常踢足球射门一般,把那只落下的鬼手,远远的踢向黑暗深处。

再低头看马莹菲,一道黑气直冲印台,双眉间一片乌黑,平时红艳艳的小嘴唇,此时也是乌黑一片。一双媚目紧闭,浑身冰冰凉,肌肉发硬,好似死尸一般。

四周漆黑一片,不知身在何处。水临枫知道,现在和马莹菲两人,其实就在南大教学楼一楼的走道上,两边应该都是教室。因该离开西边的阶梯教室不远,在厕所门口,往后倒几步,就有出口,向左是大石碑的方位,自然是去不得;向右是汉口路大门,急回身,抱着个马莹菲,认准了方向就走。

此时要有旁观者,自会发现,水临枫抱着马莹菲,却是往相反的方向跑,非但没转过身,还顺着一楼走道,直朝石碑方向急奔!

看到黑暗中的那面黑沉沉的镜子,水临枫知道坏了,方向反了。水临枫清楚的记的:那面镜子是陶冰冰那个小三八,叫他和小候抬过来,放在教学楼一楼的正大门口,整顿新生风纪用的。镜子的北面,不远处,正对着那个大石碑,教学楼从大门到那个大石碑的一段路,和风水里布置的墓道一模一样。

那个石碑的设计者也是作怪,竟然在大碑的四周的地上,铺上的是一层玻璃,把本来吸收的阳气又全反射了出去。

水临枫一想:既误来到了教学楼大门口,只要往南一走,即可逃出升天,潜意识中感觉并没有这么简单,但是事如今,总不能等死吧!

左手捻的那盏指路灵灯,忽然一晃熄灭。水临枫大恨,真是“书到用时方恨少!”,平时要是不偷懒,多练功,少打炮,也不会在关键时候,灵力不续。

灵灯一灭,四周挂起了一道道血幕,从上直垂了下来,平时仰头即见的屋顶,也是血浪翻滚,不见尽头,四面挂着的血幕,不时的泛着血泡,飘着碎肉残肢。地面上全是血淋淋的人骨,一个个骷髅似是张着没肉的大嘴傻笑。四周不时的有男女凄厉的惨叫,阴风阵阵,似是进入了地狱一般。

水临枫知道走不了,干脆抱着马莹菲盘膝坐在了白骨森森的地上,口中默念“道德经”,静等天明。一切皆是幻象,一切皆是虚无,水临枫灵台清静,知道这是不可能有的事,心下并不慌乱。

这时不能放下马莹菲,恶鬼明显的是冲着她来,只要松一松手,马莹菲从此以后,就不会再存在于这个世上!水临枫闭目讼道,心神合一,三魂六魄牢牢的抱守灵元,并无一丝惊怪。怀中抱着的马莹菲,不时的被不明鬼物拉扯,水临枫只是不理,死死的按住她。

四周鬼声凄凄,人鬼在斗耐心,鬼忍不住了,一个凄厉的鬼声,以人的频率发声道:“放下她!我们放你走!”

水临枫缓缓的道:“你们走,我就放下她!”

那发声的鬼似乎呆了一下,厉声鬼笑:“岂有此理!敢耍我们!”

水临枫也笑道:“耍的就是你们!怎么样!还怕你咬我鸟?”

那鬼大怒,厉嚎着不时的在四周变幻着各种嘴脸,若是换了常人,早被吓傻几百次。

水临枫笑道:“别光说不练,冲上来啊!我靠!别用死人吓我!知道死人和死鸭子有什么区别吗?”

那鬼更怒,四周鬼物变的愈是恐怖。不时的有巨影试探着想贴上来。

水临枫只当不见,继续调笑道:“答不上来了吧!答不上来就谦虚点!叫声好听的,我就告诉你们这些呆鬼!”

鬼声怒道:“小子!找死!可别怪我们了!”

“不叫就不叫吧!犯不着恼羞成怒吧!告诉你们这些呆鬼也无妨,死人和死鸭子的最大区别是:死鸭子能吃,而死人不能吃!知道了吧!哈哈!”水临枫大声说笑是为了给自己壮胆。

四周数十只鬼爪试探了数次,见水临枫都没有什么反映,胆子大起来,急抓水临枫的咽喉!阴风更甚!

水临枫大笑起来:“君子动口不动手,可见是群宵小鬼物!”

说话间,左手连抓带打,紫气开合间,“抓魂手”、“破魂手”、“离魂手”、“灭魂手”,一气呵成。不时有鬼影从水临枫身边飞出,鬼叫连连。

水临枫嘘了口气:总算动爪了!憋死我了!有意识下,凭自己的道行,成功的打飞鬼物,水临枫信心大增!

躲在旁边的那个鬼声道:“你竟能抓住阴间的魂魄,到底是何方毛人!”

一般来说,阳间的常人,是抓不实鬼物的,卯足了劲抓或打上去,只是一团虚影,鬼物会毫不停留的穿过实体,抓住或抱住活人,不死不休!水临枫能轻易的打击鬼影,证明他超越了常人,众鬼一时也奈何不了他,可也不退走,紧紧的围在四周想办法!

水临枫抱着个昏睡不醒的马莹菲也是暗暗叫苦!



第九章留取丹心照汗青

水临枫来时并不知道,这些鬼说撞就撞上,还全是有些年代的恶鬼,打不走,灭不掉,身上连一件法器也没有。现在就是有根柳条也是救命的啊!

“放下马莹菲,那些东西会心甘情愿的放自己走?”鬼说的话,要是能信的话,母猪也会上树了。

只要一放下马莹菲,就说明水临枫怯念已生!一生怯念,三魂六魄不定,就会给这些恶鬼有机可趁!意志坚定的人,鬼是奈何不了的!

人、鬼双方憋的都难受,一阵阴风吹过,四周好似数九寒天般的阴冷,水临枫禁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
没话找话的说道:“南大的女孩多着呢!你们何必找我的女人?今天谁也沾不了便宜,不如算了吧!改天你们找别的女孩,我决不多事,如何!”

那鬼也是无聊的答话道:“四灵柱的处女!再找一个!你真是骗鬼呢!快走开!我们决不为难你!”

水临枫大笑道:“鬼说的也能信的话!母猪也会上树噢!不见得非要她!你们想成形,找四十八个处女不也一样!”

那鬼道:“成形?我们早成形了!只要吸干了她,我们就是鬼王了,成了鬼王,天下就再没有人能奈何得了我们了!处女!南大除了她以外,已经没有处女了!否则我们早行动了!”

水临枫竖起中指,放在嘴上道:“嘘!这是秘密,南大没有处女的事,怎么能到处乱讲!这是个人隐私!你们这些呆鬼!这叫侵犯人权,知道吗?”

复好奇心又起:“这事你们怎么知道的?”

那鬼谍谍笑了起来,声音非男非女:“我们站在女厕所的蹲坑里面,一一扒开阴户的两片肉唇仔细检查,这就知道了!谍谍谍!”

水临枫也笑道:“这是严重侵犯人权,你们这些色鬼!你妈没教过你们:偷看女人那里会长针眼的么!你们?你们是一个还是许多个啊!”

“聪明!我们想一个时就一个,想九十九个时就九十九个!”鬼声道。

水临枫明白了,这是九十九个阴魂复合成的一个鬼物,既能合成一个,也能分成九十九个。

水临枫正要再说话,本能的感觉脑后一阵劲风袭了过来,却不是阴风,不知道是什么东西,不得不躲,忙急跳起了身来,抱着马莹菲,凌空一个大旋身。

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一张课桌正砸在那面镜子上,镜子玻璃散的到处都是,回头看去,血影中竟然走了个人出来!

不错!是人!是那个校工,这时却从血影中笨拙的一步一步走了过来,脸上表情怪异,十指漆黑,时张时松,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说什么!

水临床枫立马知道是怎么回事,那鬼虚影奈何不了水临枫,附在了一个躯体上想有所作为。故意装做不知,笑道:“老董!你想干什么!正好!快带我们出去!”边说边毫无戒心的靠到老董身边。

老董脸上露出一丝不易查觉的阴笑,在水临枫背后双手齐张,直抓马莹菲满头的青丝。一阵大笑,水临枫飞起一脚,正是崂山无影神腿,快的连鬼都看不见,端端正正的踹在老董的小腹上。

老董整个人向后飞起,撞到墙壁后又弹睡了下来,摊在了地上。一团黑影从老董身体里飘了出来,使劲的揉着腹部。

水临枫笑道:“呆鬼!这腿还受用啊!”

说话间,又一团红影从黑暗中穿出来,急附在了老董身上。随即,老董跳将了起来,双眼眼眶发黑,眼睛里滴着黑水,咬着牙,一言不发,张开双手,就抱水、马两人。

水临枫哪里会被他抱上,抬腿就踢。那鬼附身的老董却是了得,低身右腿直踹水临枫站着的左腿。水临枫料不道这鬼竟然会武功,而且看出腿速度,生前功夫一定不俗,急把踢出的右腿向下直跺了下去。

两人翻翻滚滚的斗了几十个来回,水临枫手里抱着个大活人,手脚施展不开,腾来跳去,颇为不便。既然知道众鬼们志在马莹菲,就更不敢放下她了。若在其他地方,水临枫几个“地雷决”早把这个凶鬼打走,可是此地不行,雷决使不出来,只得凭自身武功硬撑。

马莹菲也作怪,被水临枫抱着晃来荡去,就是不醒。水临枫还不能焦燥,必须平心静气,否则灵气一散,必为众鬼所趁。

那鬼竟然打的是“咏春拳”,一招一式,颇为正宗,招式狠辣,快若闪电;咏春拳的鼻祖是个女人严咏春,走的却是少林路子。

女人么!体力天生不如男人,拳对拳、腿对腿的硬撞,几下就会落败。女人心思狭窄、狠毒,所创拳路也是一般。全是小巧的变化,尽往人不能打的地方打,什么踩脚背、撞下阴、打胁梢、拉小指、踢膝弯等等等,歹毒的花招层出不穷。

要是活人,水临枫拼着挨他几下,只要给他一下重的,立即就能打退他。可惜是个死尸,根本就无痛感,全是进功的招式。水临枫几次都把他踢得飞了出去,但只安生片刻功夫,又即粘上。碰到这种死尸,水临枫真是感到头大。

几番争斗,水临枫已然弄清咏春拳路,那鬼再次揉身上来时,水临枫寻了个空隙,用本门的“七星盘龙腿”错住了他的右腿,“啪‘的一声闷响,硬生生的错断了他的小腿骨。飞起一脚,又把他远远的踢开。

那鬼被蹬的直飞出老董的尸体,飞转了一圈,又飞了回来,老董手中却是平白的多了一把“中正剑”。这把中正剑,剑长一尺三四,剑锋狭窄,闪着剌目的寒光。类似于鱼肠剑,是短兵接斗的好空伙。

站了几下没站起来腿,竟然发起狠来,比了比那条断腿,顺着折断的骨头,硬生生的破了下来,拖着流着黑血的断腿,嚎了一声,飞跳了起来,瞬间立至。

水临枫看他用剑砍断了断腿的腿骨,已经知道那把剑是真剑,要是给他捅一下,身上搞个好大的窟窿,损失就大了。顺手操起地上的断桌腿,也不敢正面架住,却是耍了个技巧,斜着往上一撩,“嚓”的一声轻响,桌腿断了一截。

能如此轻松的砍断桌腿,那剑定是极其锋利,水临枫更不敢正面接他的剑,几次想用擒拿手夺下他的剑,都没成功。

渐渐的,水临枫被那鬼一步一步的朝北面的大石碑边逼去,还不自知。激烈的打斗,马莹菲也似乎渐渐的要醒来。水临枫感觉向后倒着上了几层台阶,也不及细想,已被逼出了教学楼,那鬼看着水临枫,忽然鬼笑了起来。

水临枫看他笑的狡诈,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,身后一个巨大的黑影扑天盖地似的压了下来。那鬼也不顾肉身,挺着中正剑,往水临枫怀里猛撞。水临枫不敢横接,急中生智,冒险用断桌腿,迎着中正剑尖,也是直剌过去。

剑无声的硬剌入半截桌腿中,卡在里面动转不得,那鬼阴笑了一声,双手都上来,拿住剑柄和水临枫抢剑。后面的那个东西也到了,水临枫一咬牙,绷紧了后背硬扛。接触处冰凉剌骨,沉重异常,水临枫忙中回头一看,却是教学楼后面的那个大石碑,自己搂着马莹菲,正站在碑基的那层玻璃上。

饶是水临枫有拨山扛鼎的力气,此刻也感到呼吸困难,颇有力不从心之感。那鬼也愣在当地,料不到水临枫竟然能生生的扛住石碑。那鬼也只是愣了一下,立即反应过来,飞起血淋淋的断腿,朝水临枫面门直踢,水临枫无奈,抬腿半空中绞住。

那沉重的大石碑又往下压了压,水临枫单腿咬牙挺住,马莹菲还是似醒非醒的样子,媚眼瞪着呆呆发愣,不知在想什么!

水临枫被大石碑压弯腰,鼻端正好碰在马莹菲高耸的胸前,手脚都腾不出来,急得也不管鼻子前的是马莹菲的哪个部位,一口就咬了下去。

“呜……!”马莹菲疼的哭了出来,立即转醒,伸手打了水临枫一个清脆的耳光:“下流!”

水临枫那一口,不偏不倚,正咬在马莹菲鼓涨耸翘的左边奶粒上,马莹菲怎不痛极?被男人咬着那地方拽醒,又怎不恼怒?

水临枫这回是真躲不掉,怒道:“小马蹄子!看清楚了再动手!刚才你心魔入窍了!”

马莹菲猛的回过神来,四肢八脉中灵气急转,脸上黑气片刻间被冲散,楚楚可怜的小女孩,瞬间变回了冷艳刚毅的马莹菲。

在水临枫怀中已经看清了情况,低声道:“我没事了,让我来!”挣开水临枫的手臂,凌空飞起一脚,正踹在那鬼左胁,那鬼正和水临枫较着劲,冷不防斜剌里的一股力道,把他踢的斜飞了出去。

水临枫长嘘一口气:“我的大小姐啊!麻烦你把话说详细点!你说你来,我还以为你来扛碑哩!要是哪天我头一昏,会错了意!我们两人都死翘翘!”

修道之人俱有劫数,马莹菲这一段时间心牵赵承禹的事,以至于邪气趁虚而入,应了劫数,还不自知。却给鬼捡了个便宜,差点送了小命。幸好有水临枫在,护着她渡过了此劫,这时劫数已过,心神合一,已然没事。

撇了撇小嘴,嗓音沙哑的冷声道:“乌龟才扛碑哩!好大一个乌龟哟!”

水临枫怒道:“我要是乌龟,你就是乌龟婆!现在连鬼也知道你是我的老婆,你是赖不掉的!”

“呸!哪个是你的老婆了!”马莹菲道。

被马莹菲踢飞的那只鬼,又一跳一跳的回来了,后面、大碑下面,涌起了漫天的黑气,四面鬼声更甚。水临枫抱着马莹菲,被这独腿鬼穷逼猛打,气的很了,此时放开手脚,两臂一用劲,把个大石碑硬扛了起来,半空中旋了个大圈,朝那个死缠烂打的泼皮鬼兜头砸了下去。

“哗嚓”一声巨响,有如山崩地裂,那鬼想躲也躲不掉,更没有水临枫的蛮力,被盖了个正着,这下倒好,魂飞魄散,连投胎都省了。

马莹菲娇声大叫:“不要!”

碑基四周的玻璃被沉重的大石碑一下全砸碎了,水、马二人同时掉了下去,慌乱中,马莹菲急急的抻出手来,紧拉住水临枫的大手。
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两人被一阵阵慷慨激昂的歌声惊醒。睁眼一看,却在学校教学楼后面的小山上,并没有什么墓葬石碑,四周长满了青青的长草。整个教学楼灯火通明,却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,里面的同学穿着古怪的“中山装”,剃着“锅盖头”,群情激荡的歌声,一浪高过一浪。

“五四、五四,爱国的的血和泪,撒遍亚东大陆地;为民众而争正义、军警刀枪都不怕,精神贯古今,壮哉此日!壮哉五四!”

水临枫听到“壮哉”二字时,和马莹菲手握着手站了起来,面面相觑。两人激淋淋的连打了几个寒颤。

水临枫面无表情的道:“不会是二百多年前的南大吧!”

马莹菲冷冷的道:“闭嘴!摔傻了不是!这种呆话都说的出来!”

正说者,几个穿白衬衫,黑裙子,黑布鞋的妹妹跑过来,在他二人手上一人塞了份传单。

水临枫笑道:“不会吧!这年头还流行这个!”

一把拉住一个极漂亮女生的手道:“妹妹你是哪个班的?我们少见!有空打个友谊波如何?”

马莹菲一个暴栗钉在他的大头上,用颤抖的声音道:“你看这传单上的字!”

水临枫勉强笑道:“字会有什么?……唔!怎么!怎么会这样?”

只见传单上,更无一个简化汉字,通篇全是繁体毛笔大字!水临枫知道今天这事古怪已极,壮着胆子给自己打气道:“现在还有人写毛笔字!这位老兄有毛病啊!这种字体电脑里选一号字就行了,再想大,就要选艺术字了……!”

忽然,那个被拉住的漂亮妹妹道:“哥哥是找我打波么?我现在就有空!”

水临枫抬眼望去,哪有什么漂亮妹妹!一个发黄的女人骷髅,张着个没有嘴皮的骨头嘴,一张一合的发音,一双黑沉沉的眼洞,深情的望着水临枫。

水临枫差点唬的坐在地上:“刚才不明明是个极其漂亮的妹妹么!怎么说变就变了呢!就算变,也要先打个招呼才好啊!啊!我忘了!我老婆在边上哩!改天吧!改天吧!”

“那哥哥拉着我的手干什么呀!”骷髅道。

水临枫急看时,那只雪白可爱的纤手,现在却是只血淋淋的骨爪,滴滴黑血还不停的往下滴着。

水临枫大骇,急甩开了她的手:“对不起!对不起!男女授授不清!我怎么忘了!”

那骷髅似是笑着说:“没关系!现在是新时代、新思想!男生女生拉拉手,打打炮什么的!也是理所当然!别不好意思吗?”

水临枫一条声的说:“我老婆在此!还是改天吧!”

那骷髅怒道:“这么说,你就是耍我罗!”

骷髅上立时生出一张带血的鬼脸来,双爪猛扑水临枫。水临枫早有准备,飞起一脚,直把她踹得飞了出去。

“我靠!这事不好强来的!去找你的骷髅哥哥吧!”水临枫道。

马莹菲忽然甩开他的手道:“抓那脏东西的手,不准再碰我!”

水临枫急道:“是这只手抓的!这只手可是一直抓着你的!并没碰过那东西!”

马莹菲气道:“我要做法!快放开!”

水临枫依言放开她的小手,知道此地凶险异常,玄功连转,通身泛出一层紫气出来。马莹菲右手一翻,实指望能幻出白金伏魔剑来,纤手连动,却是什么也没有,这是从来也没有过的事,不由脸色惨变。

连试了几张道符,都是原模原样的落下,神色更是慌乱,急道:“怎么会是这样?”

水临枫道:“这是四阴之地!聚不得法!快抓紧我的手,那些东西可是指明要你的!”

复又低声对马莹菲说道:“看它们想干什么?”说话间,大批的学生涌了出来,一群一群的向大门走去,水临枫紧了紧马莹菲的小手,马莹菲会意,跟着大批的学生往外走。

南大还是南大,教学楼还是教学楼,连厕所的位置也没变,西边一楼的阶梯教室,就是水、马二人开始碰鬼的地方。

长长的香樟树大道,路两边比人高的白色杜鹃花,正是盛开季节,只是大门口的学校名字不对“国立中央大学”,这是什么地方?季节也不对,明明是中秋季节,怎么学校的杜鹃花会开?水、马二人默默对视。

心中知道糟糕透顶,甚至连两人是死是生都不知道。正在急想对策,大门口一阵排枪,先出去的学生,齐刷刷的倒了一片。

这下两人彻底知道了,是来到了鬼界,所看到的全是二百多年前的人和事。那排枪打倒的同学忽然变得血肉模糊起来,只剩下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心。

四周不知是谁在大声呤道:“辛苦遭逢起一经;干戈寥落四周星;惶恐滩头说惶恐;零丁洋里叹零丁;人生自古谁无死:留取丹心照汗青!照…汗…青!呵哈哈!”

那一颗颗红心随着那人声,全飞了起来,旋转到空中,血色中合为一颗巨心,水临枫不用数,知道是九十九颗。

那颗巨心所到之处,天昏地暗,持枪的军警尽皆倒地不起,枪支寸寸暴碎。校门口黑气冲天而起,那颗血淋淋的巨心杀戳够了,狂笑着夹着一股血气,旋风般的落在了地上,现出了那已然炼成了形的大鬼!



第十章平安脱险

四周情景也是“哗”的一下全变了,哪有军警!哪有日月!哪有同学!更不是在学校大门口,水、马二人紧握着手,和那个大鬼面对面的站着。

四周一片漆黑,向上是无尽的天宇,却并不见一点星光。阴森的血气弥漫,落脚处尽是腐如朽木的人骨,两人分明就是在石碑下面的大墓坑里,并没走动一丝一毫,之前所见,尽皆虚幻。

那大鬼就在面前三米处,幽暗的绿眼,闪烁不定的看着水、马二人。用污秽的鬼爪虚指向水临枫,阴沉沉的道:“放开她!我放你出去!”

马莹菲道法使不出来,此刻恐怖的心情,和普通的小三八们没多少区别!紧张的用力抓住水临枫的手。娇躯也情不自禁的往水临枫怀里挤了又挤!

女人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,无论她长的如何如何,出身如何如何,关键时候就会发虚,没有男人雄壮的肩膀撑起日月乾坤,她立即就会崩溃。

“男女各撑半边天!”说这话的人是帮懦弱的男人逃避责任!说这话的人,先低头看一看自己有没有长小DD!天地山河、日月辰星,全在男人们的雄肩上扛着!

当然有蠢一点的女人抢着硬要扛的话,大多数聪明的男人不反对!但天地不会倒转,山河绝难易体!

水临枫趁机把马莹菲的小蛮腰搂了个满怀,通体如兰似麝的体香,不由叫人心神皆醉!刚长只顾着打恶鬼了,还没来得及享受享受主动送上门来的马莹菲!机会难得呀!

趁马莹菲不注意,水临枫歪着个大头,在她的粉颈边猛嗅了起来,也不答那大鬼的话,旁若无人的闭目享受美人香!

马莹菲媚目盯着大鬼,没注意水临枫的小动作!见他半天不答话,以为他给吓傻了,握住水临枫的小手,捏的更紧了!

水临枫忽然大叫了起来:“马莹菲!你个小蹄子!疼死我了!”

马莹菲和那只鬼全愣了!诧异的齐齐看向水临枫。水临枫表情痛苦的举起马莹菲握着的手来,只见马莹菲长长的秀甲,已经深深的掐进了水临枫的肉里。

水临枫苦笑道:“我的大小姐!不必这么用力吧!”

回过神来,再看那个恶鬼,忽然大笑起来,那恶鬼怒道:“不放开她,你就得死!有什么好笑!”

水临枫笑的更厉害!用手点着大鬼道:“人家那是鬼,你也是鬼!怎么你就长的这么挫啊!你看你!一个吊脑袋上,前面全是大包,像是给人钉过暴栗后的一般;头发稀稀拉拉,比我鸡巴毛还少;黑也就算了!肉还长的乱七八糟;最好笑的是你那两颗獠牙!哈哈哈!笑死我了!”

那鬼给水临枫说的莫名其妙,傻瞪着双鬼眼看着他。马莹菲知道水临枫胡说八道是想打消两人的怯意,很配合的娇笑道:“那两颗牙不是挺好的么!呆会儿帮我敲下来,留个记念!”

水临枫笑道:“那两根破牙,长反了!应该长在上颚上,他却长在下颚,这叫地包天,吃狗屎!知道么!嗨!呆鬼!做鬼不是你的错!但是化成这种挫样,影响市容,就是你不对了!重新再幻一个,最好是不穿衣服的大奶子大屁股美女!就像她一样!”

马莹菲嗔怒:“你想死了!这时候心里还打我鬼主意!”

说着飞脚去踢水临枫屁股,水临枫屁股一扭避过,笑道:“你不是大奶子大屁股么!”两人嬉笑,好像那只鬼根本就不存在!

那鬼竟然给人晾在一边,没人理他,这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,呆了半晌,回过神来,暴怒着鬼爪齐张,扑向两人。两人说笑着立止,像排演好了似的,水临枫抱起马莹菲,旋转了一圈,马莹菲合那一旋之力,两腿注满灵力,飞蹬大鬼左右胸,那鬼想不到两人使诈,嚎叫着向黑暗深处飞了出去。

水临枫急拎起马莹菲,藉着反弹之力,尽全力把她向上抛去,大叫道:“那恶鬼志在抓你,你先出去再说!”

马莹菲也不是犹豫不决的人,顺势一踩水临枫双肩,人似闪电似的向上飞起。向上只得十米左右的高度,水、马两人往常两三个起跃,肯定就能回到地面。

水临枫看人飞出,还没来得及嘘出一口气,却听马莹菲娇声叫道:“水临枫,快躲开!”却又似流星一样的倒飞了回来。

水临枫寻着声音,身体略转,一把抱住落下的的马莹菲,笑道:“怎么!舍不得我!”

马莹菲挣扎着下来,脸色不定的道:“上面好似有个看不见的盖子,我们出不去了!”

黑暗中那个大鬼阴漆漆的鬼笑道:“到明夜子时!你们两人再出不去的话!就留下来和我做伴了!那是那句话!放下那女的!我放你出去!”

马莹菲看着水临枫,忽然道:“放开我!你出去吧!”

水临枫笑道:“说傻话了不是!鬼说的话能信么!”

马莹菲正欲作答,那大鬼却抢先道:“如有虚言,叫我魂飞魄散!永不能再幻化成形!”

马莹菲冷声道:“水临枫!你走吧!多搭一个人没意思!你我的合约就此作废!”

水临枫一把带过马莹菲,不理她野猫似的乱动,正色道:“除了刚才扛着大石碑的那记耳光外,小三八婆子!你说!你真能打到我么!”

此刻,水临枫星目闪烁,满脸的坚定。马莹菲静静的呆看了半晌,低声道:“傻瓜!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!”

水临枫大笑起来:“生时是不能在一起,但是死了呢?阴间不会再把鬼也分等吧!”

“傻瓜!笨蛋!”马莹菲说着,粉拳猛捶水临枫的胸膛,人却偎了过去,紧紧的抱住水临枫!

只片刻!又一下推开他,如冰似的声音道:“你走吧!谢谢你!”

水临枫一把拉住她,笑道:“和你说着玩的呢!要是你死翘翘!我那一个月五百元的薪水上哪讨?只有你马大小姐这个凯子,才会让人混吃混喝还给钱!”说完,笑道对大鬼道:“我是她的保安,这时丢下她走,道上传扬开来,会说我不道义!是骡子是马!尽管放出来就是!”

马莹菲挣了几下挣不开,黑暗中媚目闪烁,定定的看着他。

恶鬼大怒,化做满天血淋淋的人心,流星般的向水、马二人撞来。那飞舞的人心尽是阴幻之物,马莹菲此时灵力集不起来,纵是武功厉害,却打不实阴幻之体。

水临枫身上紫气涌动,用本身的真元护住两人。精专符录的马莹菲本身真元大不如精修丹鼎的水临枫,却也是泛起一层银光,配合水临枫防守!

水临枫坏笑着等那些人心飞到近前,忽然吐出一口唾液,准准的吐在一颗飞着的人心上面。

那心发出像人般的惨叫,一阵绿烟过后,立即消失。四周有声音厉叫道:“你是天四灵柱童男,太好了!吃了你们俩!我们就可以成魔了!”

原来人的唾沫可以治鬼,一般的鬼魂,被人的唾沫吐中,立即魂飞魄散。这些飞舞着的人心,全是人死心不死的成气候的阴魂,一般人的唾沫或许伤不了他们,可是四柱灵时的人就不同了。

马莹菲也是四灵柱时,顿时反应过来,也是一口唾沫吐出,正中一只飞心。那些心却也狡猾,接连损失了几颗之后,立即改变战略,四周升起一团团血雾,心们都躲在血雾后面,像冰雹似的猛撞水、马二人微弱的灵元防护光。

水临枫吐的口干舌燥,用这种呆方法,传出也是滑嵇。马莹菲也嘴唇发白,无奈的看着水临枫。两人都是修道之人,知道应该怎么做!这时面对面的抱在一起,嘴对嘴的吻住,心神合一,阴阳相交起来。

人类性交,在道家中有“大阴阳”和“小阴阳”之说,大阴阳是小DD插入牝户;小阴阳就是嘴对嘴的接吻,互相把舌头伸进对方口中、绞在一起。魂魄在男女体内交换旋转,进行魂修。

马莹菲的魂魄一进入水临枫体内,立即发现:“原来他真是喜欢我!”

水临枫一进入马莹菲的体内,立即发现:“原来她喜欢的不是我,是他!赵承禹!”

马莹菲的心神道:“后悔了!”

水临枫的心神苦笑道:“算了!是我自做多情!过了此劫再说吧!”

两人心意交融,神魂旋转,灵力大增!苦苦支撑,本还有一丝希望,等天亮了上面的人发现碑塌了,地下有一个大洞,放人下来,两人就救了。

却不料地面上的师生,看到的只是碑塌了,墓基的一角的玻璃,被倒下的石碑全砸碎了,校工老董被石碑砸死,并没有看见水临枫他们两人陷下去的那个大洞。

校长、主任们正在追查责任呢!全校师生一致指责,基建主任拿了人家包工头的回扣,搞了个垃圾工程出来。

夜幕又悄悄降临,地底下,水、马两人的灵力越来越弱,水临枫颓丧之极,难道今次真个要死在这个不明不白的地方了吗?

忽然感到马莹菲体内有一股巨大的灵力,在身体深处跳动,不由问道:“你身体里另有一道巨大的灵力,是什么?”

马莹菲道:“是神龙!我所有的道符,在这里都没用,请龙符也放不出来,要不然早就出去了!”

水临枫眼睛一亮,心中划过一道秘决,低低的对马莹菲说:“这里我撑住,你用最后的这点灵力,设法把神龙唤到泥丸宫,死马当做活马医!拼一下吧!”

马莹菲点头,心中默念请龙咒,出不去也是死,拼着灵散功消,要把神龙唤出来。那神龙似乎也知道此地极是凶险,探了几次头,又缩回了体内。

水临枫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,听马莹菲停止念咒,急问到:“行了吗?”

马莹菲脸色惨白的摇摇头,幽幽的道:“看不到承禹哥哥凯旋,却无端的和你这个傻子不明不白的死在一起,真是好不甘心!”

水临枫闻言,大怒道:“鬼才要和你死在一起哪!要是和老王他们去喝酒,不但不会死,这会儿还指不定在哪快活呢!我不怨你!你个小马蹄子,反而叽叽歪歪的怨我!”

心中大狠,对马莹菲说:“左右是个死,你再唤!”

马莹菲银牙一咬,在右双手互结生死印,大声的把禁咒呤了出来:“神龙在天、普泽林芳、我心如彼、人龙合一,请…神…龙!”

这次水临枫发起横来,同时大吼:“形化三通,百灵藏容,召令精魄,合入此身!--疾!”

不等那神龙再缩回去,拼了本身的最后一点真元,强行把神龙精魄拘入自己体内。神龙一入水临枫的身体,强大的灵力暴涨,水临枫的耳、鼻、嘴、眼全流出血来。

水临枫感到通身血液如煮沸的水一般,筋脉几乎涨暴,脑袋上平空幻出一对三尺长的银色龙角,一声暴响,身上衣服片片破碎,如蝴蝶般的四散飞了出去。

神龙一离体,马莹菲立刻就昏了过去,软绵绵的似烂泥一般摊在地上。水临枫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,周身泛起了一圈强大的灵光,血心碰到灵光,远远的都被弹开。

左右双手同时结印,口中大吼道:“天地阴阳、乾坤箭雨!”。四周迅速的聚集起了无数银色灵光短箭,灵光短箭慢慢的向内压缩。

水临枫双手忽然向外挥出,大喝道:“漫天箭雨战乾坤--破!”灵光短箭如雨般,飞射四周的血心,箭随心动,奇准无比!

一缕又一缕的绿烟升起,鬼叫声连连,被灵光箭射中、化成绿色稀泥物的鬼魄,腥臭难闻。绿色腥臭的稀泥,忽又被阴风卷起,旋转中,复又现出那个大鬼的形状来,鬼脸上表情痛苦,满身流着绿血。

水临枫此时意识混乱,强大的龙元,几乎把脑血管冲暴,双手同时举过头顶,对着大鬼大喝道:“天雷并电,龙虎交兵--破!”

有强大的龙元做靠山,水临枫肆无忌惮的用上了平时根本不能用的“天雷决”,“啪啦啦!”,黑暗的鬼洞中顿时雷鸣电闪,如夭龙般雷电的划过厉鬼的身体,那鬼双爪掩面,还手无功。

一声闷声,绿泥飞散,恶鬼被雷电化做齑粉,再也不能复聚成形。

水临枫右手抱起马莹菲,右手捻着“开路决”,口中念道:“天玄地黄,昭昭神光,听我令法,万路通畅--开!”打开阴阳路,藉着神龙的威力,遥遥直飞上地面。

双脚刚踏到地面,神龙附体时限就到了,化做一道白光,复又缩回马莹菲体内。水临枫半空中感到浑身劲力尽滞,情急生智,就地一滚,死抱着马莹菲滚到墙角。

身后“哗剌”一声响,鬼洞复又合上,还原成一块平平无奇的空地!鬼洞底下,一颗血淋淋的人心,在“扑扑扑”的跳动着,在这四阴之地重新吸呐阴气,百年之内,吸干四十八个处女血液后,又可幻化成形!

水临枫浑身脱力,身上冷汗直流,看天上月光如水,皎如白昼。自己抱着昏迷脱力的马莹菲,正靠在教学楼倒塌石碑的墙边,怕再生变故,不敢停留。

连叫了几遍,却是叫不醒马莹菲,水临枫无法,只得又使出无耻的手段来,托住她的豪乳,伸出两个指头,用力在她的奶头尽力一捏,马莹菲果然“嘤咛”一声醒来。

还没等她有什么动作,水临枫立即大叫道:“住手!”

马莹菲一头雾水的,睁大双媚目定定的看着水临枫,愣愣的问道:“什么意思!”

水临枫贼笑道:“怕你醒来后,又要动手打人!打鬼就没劲,打我劲大的很!好了!没事了!此地不宜久留,我们快走!”

马莹菲挣了几下,站不起来,无奈道:“我浑身脱力!走不了!”

水临枫咬牙道:“走不了也得走!”

扶起马莹菲,两人一步一挪的穿过教学楼一楼门厅,躲进大路边的杜鹃花丛中调息,四周秋虫啾啾,正是桂花盛开的季节。

嗅着醉人的花香,水临枫真气、灵气已然正常运转,浑身百脉舒畅,先行退符收功。再看马莹菲,头顶之上白气蒸腾,身上衣裙破碎,露出欺霜赛雪的白肉来,盘膝捻着中、拇两指,媚目紧闭,正在用功!

再看自己,岂止是衣服破碎那么简单,就是一丝不挂,看马莹菲的那个样子,收功还有一些时间,四周又没人,料不会再有什么事,低低的在她耳边说道:“我们俩人的衣服都碎了,我回宿舍去拿两套衣服来,你等我!”

也不走大路,只身回南园。先回男生宿舍,王建波三个男生,图凉快,睡觉不关窗,水临枫回来时,小候还没睡,黑暗中一个人背在暗处打手枪,打的床直晃。

水临枫好笑,穿好了衣裤,从下铺一伸头道:“我说小猴崽子,干什么搞的床直晃呢!”

候旭东吓了一跳,低声怒道:“大惊小怪!解决生理问题呢!”说完把打得满是精液的美女画报,往床边的墙上一贴,长嘘了一口气道:“爽啊!”若无其事的倒头就睡!

水临枫想起马莹菲报道时,为了做样子,在女生宿舍留了几套旧衣服,这时正好可以派上用场,开了大门就往外走。

王建波迷迷糊糊的问了声:“这么晚了还上哪?”

水临枫回道:“到女生宿舍偷窥!”
第一章 来如春梦几多时

女生宿舍比男生宿舍防范严的多,大门早早的就是“铁将军”把门了,看门的老太婆特难说话,往常根本不让男生靠近。不过这样反而方便了水临枫,四周静悄悄的,一个人也没有,男生们面对这个看门的“寒铁婆”,早就死心了,想约妹妹,早早的在上课时就约好了。

马莹菲的宿舍在三楼,水临枫两个起落,早到了窗户边上,壁虎似的趴着不动,这种样子趴在墙上偷窥,水临枫在凤栖阁倒是经常演练。

马莹菲难得回一两次宿舍,在学校要留一个寝室,为的是拿书、换衣或是中午睡睡午觉方便。本来四个人的宿舍,给马莹菲找到校方,利用特权赶走两个,留下的一个女同学的作用是看门。

这个女同学叫柳丽菁,东江省北部的一个小县城的姑娘,平时人胆小,但很聪明,知道马莹菲特殊的身份后,不着痕迹的讨好她。

柳丽菁和马莹菲是同班同学,都是学“法学”的,以后毕业,没有人,这种专业很难找到像样的工作,搞不好还会被迫改行,放弃辛苦学习四年的本专业。和马莹菲弄好关系,以后哪怕在哪个法院做个文员,也比在社会上没头苍蝇似的瞎找要好的多!

马莹菲自己长的漂亮,平时和恐龙们离的也很远,能说上话的男生、女生,长的都像模像样。这个柳丽菁能叫马莹菲看的顺眼,也是一等一的小美女,非但人长的靓丽,嘴巴更甜,手脚也勤快,平时上课,都帮马莹菲拿好书,占好位置等她。

173公分的个子,丰乳翘臀,丰满而不肥腻,柔若止水,似有媚骨,是那种男生女生都喜欢的温柔美眉。

水临枫趴在墙边,听了一会,柳丽菁竟然还没睡,脱光了衣服躲在床里边的黑暗处,不停的扭动雪白的胴体,小嘴里刻意的压低声音,却是怎么也掩不住那令人销魂的娇呤。

水临枫好奇心大起,壁虎似的悄没声息的游到柳丽菁床边,天气热,窗子都没关,也不会料到有人能轻易上得三楼来。

伸头一看,水临枫乐了,只见柳丽菁拿了一只粗大的黄瓜,正在牝户里不停的进进出出,搅得白沫四溢,脸上红潮暗涌,媚呤声声。

怪不得走在路上常看到南大的许多女生,手里都拿着几根黄瓜,还骗男生,说是做美容用的,就是吗!如果真是做美容,那什么黄瓜还不一样,干嘛都要挑那种又粗又长,还要表皮粗糙的,原来如此哟!

水临枫悄悄的从马莹菲的柜子里,拿了一件连衣裙,一双凉拖,放在带来的塑料袋里,刚想走,柳丽菁的娇喘更厉害了,水临枫大难不死,淫心正炽,黑暗中看着柳丽菁发情时的骚样,下面的小DD不由自主的挺了起来。

小DD在裤档里一个劲的窜掇水临枫:“冲啊!不冲白不冲,冲了也白冲!”水临枫再也忍不住,把塑料袋放在桌上,走到柳丽菁床前。

柳丽菁正闭着一双迷死人的媚目,手上黄瓜捅的正爽,门都反锁的死死的,哪里想到屋里会有人。

水临枫看到桌上的一杯凉开水,顺手端了起来,使了个“烈女合欢咒”,弹在她的灵台上。

咒水一弹到柳丽菁的灵台,柳丽菁激淋淋的抖了几抖,媚目迷离、半睁半闭,小嘴微张,甜甜腻腻的妖声道:“快来呀!想死了!”

水临枫几下脱了才穿好的衣裤,笑着把她搂入怀中,月光下,只见她的大奶子的奶头却是与常人不同,两粒奶头都有樱桃大小。肉乎乎、圆圆鼓鼓的,中间却都是向下陷去。是道藏上记载的“桃花奶子”,是凡有桃花奶子的美女,那牝户一定是“无底洞”,就是民间常说的“桃花奶子水井B!”

想不到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似水美人,骨子里却是个淫贱小妖精。又握了握她的手,凉凉的、软软的、水水的,捏在手上非常舒服。

这样的美女,天生就是男人私房的珍品,是专供王公皇贵玩耍的宠物!通常不会进入寻常百姓之家。聪明的普通男人,也不会收她,祸害啊!收了这样的小妖精在家,就是“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”了!

水临枫牵着她的青丝,引导她顺着自己快活的地方舔,在她哼哼唧唧舔吸中,翻身上马,提枪接战。柳丽菁被杀的妖声大叫,水临枫吓了一跳,想不到她叫床的声音如此之媚、如此之浪、如此之骚,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小嘴。

若是普通男人,自是被她的水井牝户搞的丢盔弃甲,但也不知是她幸运,还是她倒霉,竟然碰到水临枫的九转盘龙枪,龙枪五转,长到二十四公分,狠狠的剌在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被其他男人碰到的深处花心上,枪枪着肉,她爽的顿时白眼直翻,双腿一蹬,昏死了过去!

水临枫破天荒的一口气连打了五排子弹,也是爽翻了天,起身后,看她双目紧闭,怕有什么事,把了把她的脉博,原来却是兴奋过渡,一觉睡醒自然没事。

只是!只是可能三、四天都下不了床了!唔!得想办法照顾照顾她才好!拿起桌上的水笔,在她床头边的墙上写道:“花非花、雾非雾!夜半来、天明去!来如春梦几多时,去似朝云无觅处!”

写完笔一丢,爽爽的低笑两声,穿好衣裤后,拿起桌上装衣物的塑料袋,似大雁似的倒飞出窗口,去找马莹菲去了!

天光大亮之时,马莹菲在学校大路边,左等右等,等不到柳丽菁,带了水临枫,两人一起回宿舍去拿上课的书,却看见柳丽菁烂泥似的滩在床上,双目无神!

马莹菲看了一眼水临枫,那眼神在说:“你昨晚来时,没发现她有异常吗?”

水临枫双手一摊,摇摇头,呶呶嘴,比划了一下,马莹菲也看出来了,水临枫是说:“我找到衣服就走了,哪有空管闲事!”

马莹菲感觉自己和柳丽菁平时关系还不错,这时应该照顾她一下,问道:“你感觉怎样!不行我送你去医院!”

柳丽菁自己事自己知,怎会去医院,无力的说:“不要紧,休息两天就好了!”

水临枫在门边,靠在门框上,抱着臂说道:“看来是感冒了,不要紧,我去药房买点药来!”

说完不似往常般找马莹菲要钱,闷闷的掉头就走,马莹菲大是不解,以为是昨天两人魂修御鬼时,水临枫知道自己不喜欢他,大脑受剌激了,做出了反常的举动。

柳丽菁什么毛病,没有人比水临枫更清楚了,牝户肿了,下不了床而已,买点妇科用的消炎止痛的药物即可。

回来时,还顺便买了三人的早点,马莹菲向来不吃街上买的东西,这时饿了两夜一天,看到水临枫拎回来的包子、豆浆,也管不了,拿起来就吃!

水临枫含着个包子笑道:“你看你吃的!像叫花子似的!还大小姐呢?全无风度!”

马莹菲朝他直翻白眼,气道:“吃你的东西!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!”

柳丽菁奇怪的看着两人,默默的闷头吃东西!有意无意的用媚目偷瞟水临枫,心中若有所思!水临枫发觉她用那种眼神看她,以为她有什么发现,心中发虚,找个机会先走了!

水临枫一走,柳丽菁笑着问马莹菲:“莹菲!他是你的铃铛?好俊哟!”

马莹菲一敲她的头道:“好好养你的病吧!小脑袋尽胡思乱想!他肯做铃铛!那太阳要打西边出!”

“不是你的铃铛,你肯让一个大男生跟前跟后的在你身边?我不信!”柳丽菁眨着眼睛道。

“真的不是!骗你做什么?他只是我招的保安,招聘的小广告还是你替我在食堂贴的呢!傻丫头!不记得了?”马莹菲边吃边拿了书,接着道:“车子要开了,我先走了,记得吃药!拜拜!”

中午水、马二人都溜了回来,马莹菲是感觉好累,要回凤栖阁好好吃个饭,然后睡一觉,柳丽菁牝户肿了,却不好意思说,她还真以为柳丽菁感冒了,也没多想!水临枫不同了,自已做了坏事,自己知道,把人家女生搞的下不了床,总得找个借口照顾一下吧!

中午打饭时,自己先吃了,再替柳丽菁带了一份饭,买了块牛肉,还带了汤,瞅个没人的空隙,鬼头鬼脑的溜到柳丽菁的寝室。

柳丽菁吃了药后,牝户的肿好多了,已经能下床勉强走动,想来晚上自然没事,见水临枫进来,脸色冷冷的道:“谢谢你!把东西放在桌上!”

说罢,慢慢的起身,甩开水临枫要扶她的手,自己挪着坐到椅子上,看了看饭菜,又看了看水临枫,冷声道:“我已经没事了,晚餐我自己能打,你不要再来了!”

又从抽屉里拿出五十元钱来,扔给水临枫道:“这是买药和打饭的钱!不够尽管说!你以后不要再这样跑来了!”

水临枫愣了,不知道她意欲何为,愕然问道:“什么意思!把话说清楚点!”

柳丽菁从鼻子里冷冷的“哼”了一声道:“你别想找什么机会接近我!也不看看自己那挫样,下里巴人的!还想碰我!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美的你!”

水临枫哭笑不得,很想说:“我打了你一个冷战,不好意思让你饿肚子而已,没别的意思!”

心里想着,嘴张了半天,却是一个字没敢说出来!

柳丽菁“切”的一声道:“别怪我!是你叫我直说的!怎么?想吃了我!拿了钱快走,记住!以后别想找机会缠着我!”

水临枫实在想不到她有这样的想法,摇摇头,拾起地上的钱,无奈的道:“对不起!害你误会了!我这就走!”

所有女人都想替自己卖个好价钱,漂亮女人更是漫天要价!水临枫的个人档案资料,就是柳丽菁帮马莹菲收集的,怎么会不了解水临枫的出身!

“宁做豪门狗,不做贫民妻!”这是大泽帝国身为平民、奴隶女人的共同梦想。

水临枫刚出去,柳丽菁边吃饭,边冷哼一声,自言自语道:“穷鬼!想泡我!门都没有!”

柳丽菁人长的漂亮,又是名牌大学生,自己也知道,以后婚嫁之事,更是觉得奇货可居,自我觉得,一定要找个皇亲贵戚,方能对得起自己。像水临枫这种贫平民,想都别想!柳丽菁不会给他一点点机会。要她嫁个平民,不如叫她回家种地去算了,还花这么多钱读大学干什么?

水临枫溜出女生宿舍后,也不在意,跑回自己宿舍,美美的睡起觉来。

一觉睡到傍晚六点多钟,被候旭东捏着鼻子叫醒,对水临枫道:“我们几个出去抬石头吃饭,一人五十,你去么?”

水临枫饿了一天两夜,中午吃的食堂饭也不甚可口,闻言道:“去啊去啊!”一骨碌爬了起来。

王建波在旁笑道:“对吧!小候你先拿十块钱来!”

候旭东无可奈何的拿十块钱给了王建波,水临枫立即明白,气道:“是你们两个仆街拿我打赌,没有抬石头吃饭的事?”

王建波道:“抬石头吃饭的事当然有!顺便打个赌而已,别看小候比你有钱,却抠的很,叫他出点血,呆会儿我们多买几瓶啤酒,不好么?”

小候大骂:“王建波!警告你!别四处败坏我的名声,不知道的人,还真以为我是葛郎台!要是因为这事,害我泡不到马子,别怪我找你借方凝用用!”

门外一声娇笑,“是谁在背后编排我呀!”说话声中,露出方凝俏脸!

水临枫道:“真是白天不能说人,晚上不能说鬼,一说就来了!”

“不说我也来!该死的水临枫,这两天死哪去了!有没有想我!”秦依红跟在方凝后面出现。

“当然想了,天天想的打手枪!”水临枫笑道。

“打给我们看看!”另外又跑进来两个女生,水临枫一看却是同班同学周文芳、刘启玲。

水临枫愣道:“你们两人跑来做什么!”

小候、小费同时跳了起来:“她是我的马子!”

周文芳一个暴栗钉在小候大头上:“马子?还痰盂呢!”

一群男生女生,沿路说说笑笑,打打闹闹的来到南大后面金银街的“老地方”小饭馆。漂亮女老板一见都是熟客,忙往里间招呼着坐了下来,王建波边点菜,边吃女老板豆腐,咸猪手顺着女老板的翘臀就摸了下来。

女老板还没来得及说话,早给方凝从旁边伸出手来,“啪”的一声,打下了老王的手,嗔道:“王建波!再次警告你!在我面前!老实点!”忽又娇笑起来道:“想模的话,就摸我的PP啊!弹手的很!不赶快来,就让给别人了!啊--!水临枫!要死了!你在干什么?”

水临枫笑道:“你不是说让给别人的吗!嘿嘿!啊--!小秦!痛啊!”

秦依红揪着水临枫的耳朵,怒道:“敢乱来!罚你今晚梅开九度!”

众人敲着碗筷,齐齐大笑。女老板笑道:“行了!别闹了!先点菜吧!”

王建波清清嗓子道:“徐家的姐姐!有什么新式菜换换口味啊!”

漂亮女板娘名叫徐海燕,闻言笑道:“我们这新来了两个云南的厨子,烧的特色的红烧、干切肉片,口味不错,要不要尝尝?”

王建波道:“好啊!你们说呢!”

众人没意见,不一会,服务小姐旋身端来一盘酱油红烧的、粉红的干切肉片,那肉片被披的纸般的细薄,上面撒满了香菜,老远就闻到一阵香气。

水临枫夹起一片肉来,只见纹理清晰,不像是猪肉,也不像是牛羊肉,只是放在鼻端,也是香气阵阵。放入嘴中细细的品味,入口即融、满口留香。

正好女老板上来,水临枫一把拉住她道:“这是什么肉呀!”

女老板笑道:“你说呢!反正不是人肉!普通的猪后腿肉呗!看你们一口吃几片,要不要拿几块没切的上来!”

王建波嘴中又是酒又是肉,含糊不清的道:“好啊!你端一大盘上来吧!”

女老板笑着抽出手,在水临枫的俊脸上轻刮了一下,转身走了。

秦依红手在水临枫的大腿根处,边细细的抚摸,边低低的“哧哧”笑道:“人家占你便宜呢!傻哥哥!”

水临枫右手放下筷子,也顺着她裙下赤裸的大腿往上摸,笑道:“没办法!谁叫我魅力大呢!”摸着摸着,手指探到她的底裤,愣了一下,原来秦依红的底裤湿湿的。

水临枫笑道:“湿了!太快了点吧!”

秦依红佯怒道:“讨厌!再不理你!”

嘴上说再不理水临枫,桌子底下却变本加厉起来,竟然拉开水临枫的裤子拉链,把小手伸了进去,边吃饭,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套弄。

刘启玲吃着吃着,脸上突然涌起了红潮,泪水旺旺的紧紧咬住筷子,女老板端了一大盘没切的、拳头大小的红烧肉上来,正好看见,关心的问刘启玲:“咦!这是怎么了!”

众人闻言一齐朝刘启玲看去,王建波首先大笑起来,说道:“她怎么了要问小费了!哈哈!”

小费不好意思的道:“也没什么!只不过是练了一会儿一阳指!”

紧靠旁边坐着的周文芳打了他一下,笑嘻嘻的道:“哼!尽欺负小刘,我明明看见你在练二指禅!还撒慌!小候才练一阳指哩!”

小候闻言,差点把嘴里的酒呛出来,大叫道:“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噢!我两只手一直都在上面!”